阿鵺的做梦时间

是一场梦的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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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wolfstar】未有憾事 3.

犬狼犬,互攻互攻互攻,注意避雷

本章无描写,有狼犬暗示。

 

怎么肉文我还在搞事情。

 

3.

 

当小天狼星第二天晚上又躺在床上的时候,卢平只觉得头大。

 

“你不难受吗?”虽然卢平早上已经确认过一次,小天狼星的状况跟他那天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,而且卢平也坚持在他的拒绝下给他上了药,但他对于小天狼星这种行为还是难以理解。

 

“这不是补偿你吗?”小天狼星笑着说,“而且下个星期我也不舍得让你动,就让你这个星期做个爽呗。”

 

“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你直接剥夺了我下个星期的选择权吗?”卢平说着作势要掐小天狼星的脖颈,小天狼星乖顺地仰头露给他,眼睛里还闪着狡洁的光。

 

“好吧。”卢平妥协道,“你说了算。”

 

他们最终在假期的最后一个星期分开,詹姆和他的父母结束旅行邀请小天狼星同住,卢平不想让小天狼星再拒绝一次,提出要回家陪父母再待一个星期,他后来才意识到,他当时可能并不是帮小天狼星找了个台阶,而是帮自己找了一个,即使他不这样说,小天狼星犹豫过后也会选择波特一家。

 

“嗨莱姆斯!”詹姆在即将开往霍格沃茨的火车上问他,“你们假期过得怎么样?”

 

“小天狼星没跟你说吗?”卢平把视线转向他身边的小天狼星,他原本以为会收获的会是别的质问,小天狼星大大咧咧地解释,“都怪叉子,一去他家就给我展示他旅行的收获,根本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。”

 

“这样。”卢平了然地点头,轻松地笑了一下,“还算不错?”

 

“只是还算不错吗?”小天狼星扬起眉毛,卢平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,“你也知道你自己有多吵。”

 

“天呐月亮脸!你对我的评价绝对算不上公正。”小天狼星跳起来,脑袋撞上了头顶的行李架,彼得气喘吁吁地推开隔间的门,“差点就赶不上车了。”

 

“你总是这样。”詹姆说,卢平站起身帮彼得把行李放在架子上,彼得安静地缩在卢平身边靠门的位置上,卢平看着小天狼星愣神。

 

他以为小天狼星会跟詹姆提到他们的关系,或多或少,他也不知道小天狼星会如何定义,他们在一起了吗?好像没有,卢平不知道这一个暑假的疯狂算什么,他以为小天狼星会给詹姆一个答案,也是给他的,但什么都没有。

 

关于暑假的话题就好像被他们留在了火车上,而他们拎着行李下车,进入六年级的学习,也就彻底跟暑假道别。

 

卢平可以理解,可以,小天狼星根本就不知道爱是什么,他只觉得有趣,就像自己是个狼人一样,有趣,有挑战性,这对他来说足够了。但无论如何,就像他们给卢平的友情一样,小天狼星接受他是个狼人,也并不嫌弃他是个狼人,卢平总得回报些什么,哪怕他并不在意,因为他什么都不缺。

 

可卢平什么都没有,他能给小天狼星什么呢,他只有爱情,没人看得上的,狼人的爱情,或许即使他不是狼人,小天狼星也不会看得上这份爱情,甚至可以说更看不上了,因为无法带来任何挑战。

 

他想到他们毫无经验的第一次,卢平微微颤抖着,即使那是小天狼星给他的,他还是忍不住对那次的经历产生恐惧,那个时候小天狼星在想什么呢,他没来由地猜测,按照小天狼星的性子,会不会想的是:跟一个狼人,妈的酷毙了,上床。

 

卢平并不想这样恶意去猜测小天狼星的想法,他把整个暑假的经历都束之高阁,那个被荷尔蒙充斥的假期,他们交流性,交流爱,或许是爱,但爱意也如空中楼阁一般,坠落在夏天的尾巴。

 

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或许什么都没发生,他们像每一次道别的时候一样,在小天狼星的家门口说再见,詹姆和他的父母来接小天狼星,卢平独自踏上火车,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下午,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,而他们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,只留下卢平一个“还算不错”的评价。

 

小天狼星如何想,他不知道。

 

他们的校园生活没同之前发生什么变化,除了詹姆开始听莉莉的话,减少了一些恶作剧,多了一些小天狼星的抱怨,后来詹姆和莉莉到七年级成了学生会长,亦随着考试的逼近,除了每月一次的固定活动,连夜游的次数都少得可怜,更多的是在图书馆,詹姆和莉莉一起自习,小天狼星在旁边乐此不疲地捣乱,卢平坐在一旁看书,听着彼得抓耳挠腮地为作业和考试犯愁。

 

卢平有过一点希望,只是一点,在第一个圣诞节假期之前,他觉得或许他们还会回到那种无法言明的关系,或许他还有机会,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问问小天狼星的想法。但他忘记了一件事,波特夫妇怎么会允许自己儿子的好友,现在也是他们的儿子了,独自一人度过圣诞。而之后的每个假期,小天狼星都兴高采烈地揽着詹姆的肩一同离去。

 

没有机会了,卢平想,或许小天狼星对于性和爱的好奇心都已经得到了满足,这件事已经不再让他有挑战欲了,或者卢平这个人已经不再能激起他的兴趣了,于是他们的关系又退回了从前,小天狼星自然而然,卢平别无选择。卢平也会在詹姆抛下小天狼星去约会时陪着他,小天狼星在一旁折腾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,卢平时不时答上几句他抛出的问题。

 

卢平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记忆的真实性,是否所有的那些都只是一场绮梦,所以才会只有他一个人不愿醒来。

 

校园外的形式日渐紧张,他们也被裹挟在滚动发展的时间中,跌跌撞撞地做出他们的选择。

 

凤凰社即是他们的选择。

 

他们毫无疑问地都加入了凤凰社,卢平不愿再回到家里给父母添麻烦,准确地来说,加入凤凰社的人都不会再回到父母家里,小天狼星重新住回他自己的公寓,而詹姆和莉莉准备构建他们自己的小家。

 

可卢平无处可去。

 

“为什么你不住在小天狼星家?你们之前就一起住了一整个暑假!”詹姆这样说,“你总不会觉得小天狼星会介意让你住吧,月亮脸?”

 

小天狼星当然不介意,卢平想,可是我介意,“当然不会。”他听到自己这样说,“我们曾经一起住过一个暑假呢。”

 

于是卢平又搬着行李踏进小天狼星家,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呢?似乎没什么,屋子还保留着那个暑假他们道别时的样子,小天狼星之后一次都没回来过,但确实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,比如他们不再被踪丝所限,可以随意地使用魔法,比如壁炉连接了飞路网,比如他们俩一起给这里布满了防护咒,比如他们俩的关系和距离。

 

距离,卢平自然地霸占了小天狼星家的沙发,曾经它只被他们用来堆衣服,睡起来自然不舒服,没有一个单人公寓的沙发会有什么好的体验感,卢平用了一点变形咒,但十分克制,导致小天狼星第二天醒来后看到卢平蜷缩的样子皱起眉,“我以为你的变形术至少比我好出十九个虫尾巴。”

 

卢平没有睡好,迷迷糊糊地睁眼,“你在说什么,小天狼星?”

 

小天狼星毫不客气地把他揪下来,卢平跌在地板上,身后的沙发被拉伸得看不出原来的形状,“休息好了才能好好执行任务。”

 

卢平愣了一下,点点头,重新抓着被子爬回去,小天狼星今天有任务,但是他没有,快月圆了,谁会让一个狼人在接近月圆的时候完成任务呢?

 

他从未想过自己和小天狼星的关系还能有什么进展,两个人都早出晚归,或者不归,各自执行着各自的任务,这件小小的公寓更像一个旅店,承受一个又一个他们昏昏入睡的夜晚。但那天卢平快要睡着时,小天狼星突然从门外撞进来,巨大的响动让卢平瞬间被惊醒,他警惕地拿起魔杖关好门,“你受伤了?”

 

“没有。”小天狼星有些颓废地靠在门上,“不是我。”

 

“那就快回去睡觉。”卢平伸手想把他拉起来,但小天狼星纹丝不动。

 

“怎么了,小天狼星?大脚板?”卢平是他们之中最少使用他们的外号的人,只在一些特殊的时候,比如他特别高兴,或者特别担心,想强调自己和他们的关系时,他才会这样说。

 

“我杀了人,月亮脸。”小天狼星抬起头看他,“一个食死徒。”小天狼星知道自己不该为此而感到惶恐,这是一场战争,而他们是敌人,但他就是惶恐了,杀死一个人太过容易,所以当那个食死徒像被抽去筋骨一样轰然倒下的时候,小天狼星甚至都没反应过来。

 

“你只是赢得了一场战斗。”卢平看着黑暗中小天狼星的脸,“快去睡觉吧,过几天就是詹姆和莉莉的婚礼了。”

 

“不,你不懂。”小天狼星摇头,这绝不是一次简单的胜利,他造成了一个生命的逝去,尽管他告诉自己,这个生命黑暗,邪恶,活着不会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益处。

 

我真的不懂吗?卢平看着他想,与其他人的任务不同,大家互相之间都或多或少会知道一些彼此任务的内容,但卢平的任务始终是由邓布利多亲自下达,绝对保密的,虽然卢平也不能理解为什么,究竟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,还是拉拢狼人让这位伟大的白巫师感到了不齿?

 

睡在小天狼星家沙发的这一个半月里,他自认为经历了所有凤凰社成员都未经历过的种种,但他不能说,而小天狼星说他不懂。

 

“或许我真的不懂,但战争无可避免地会有这样一步,小天狼星,你怕了吗?”

 

“我才没有。”小天狼星猛地跳起来。

 

“没有就去睡觉。”卢平锤了一下小天狼星的肩膀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个瞬间被打破,两个人的关系又陷入了微妙的平衡中,比朋友更近,但也仅此而已。

 

该如何形容又一个夏天,一九八零年,是新生命的诞生,还是旧灵魂的逝去?

 

卢平不知道,他陪小天狼星见证了哈利的出生,但却错过了自己母亲的离开。任务,月圆,战斗堆在一起,而他不能把这些危险带给自己的父母,他给自己找借口,却无法说服自己。他也没办法允许自己表现出来,大家都在失去,不停地失去,詹姆在上一年几乎是同一时间失去了自己的父母,小天狼星也失去了最后善待他的长辈,大家都很痛苦,不止是他。

 

但人该如何压抑痛苦,无法疏解,不能转移,它真真实实地存在,在每个夜晚,在不用面对其他面孔的黑暗中,卢平想他的母亲,善良,温和,得知儿子将永远变成狼人也没有放弃的母亲,在接近月圆的一个白天,阳光明媚,和煦的风吹走夏日的燥热,她那么爱他,离去时却没有得到他的陪伴。

 

小天狼星很少起夜,多是一觉睡到天亮,即使战争也没怎么改变他,除非他饿极了,他白天经历了三场半战斗,带人转移,堪堪在午夜前把自己摔回在床上,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,完全忘记自己只在早上啃过一块没滋没味的白吐司,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在凌晨被饿醒,可能是凌晨四点多,太阳已经在天边露出一点红色,他小心地走出卧室,难得还没忘记自己家的客厅里还躺着一个人。

 

而这个原本该躺着的人坐在地上,把自己缩在沙发扶手和墙壁之间的角落里,恰好避开了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光,小天狼星早就说要给客厅装上窗帘,卢平却说那点光线完全不会影响他的睡眠。

 

小天狼星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见过这副样子的卢平,他朝他伸出手,“你还好吗月亮脸?”

 

“我没事。”卢平的声音冷得仿佛现在不是八月,小天狼星收回手,看着眼前的人。

 

“我真的没事。”卢平说着就要站起来,却踉跄了一下。

 

小天狼星抓住他的胳膊,卢平想躲开,被他死死钳着,“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,莱姆斯?”

 

“我不需要帮助。”卢平试图躺回沙发上,但小天狼星并不允许他有这些动作。

 

“为什么你又把自己封闭起来,我们是朋友,还是你只愿意对詹姆敞开心扉,就像八年前那样。”小天狼星不能理解,他以为卢平从八年前开始就不会再拒绝他们的帮助。

 

“我们是朋友吗?”卢平的声音突然沙哑,似乎这几个词留恋着他喉咙的温度不愿从嘴里钻出来,但它们还是被他狠心地吐出来。

 

小天狼星简直不敢相信他在说什么,“不然呢?我会让一个陌生人住进我家?”

 

“是吗?”卢平突然发力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,“我以为你只是出于你的善良,来可怜你曾经的,炮友。”

 

小天狼星被他最后一个词钉在原地,两个人谁都未曾提起的事被赤裸裸翻在台面上,他犹豫了几次要开口,最后退了一步说,“你母亲去世了,我不跟你计较。”

 

即使卢平还背对着光,小天狼星也能看清他的瞳孔猛地睁了一下,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卢平从未告诉他们这件事,他们也是无意中收到了卢平家迷路的猫头鹰,因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布满了反追踪的咒语,卢平的父亲无数次尝试联系他,而他们也不敢告诉卢平他们知道。

 

当然不包括现在这种情况。

 

“抱歉,我的意思是。”小天狼星结巴起来,他本意绝不想把事情变成这副样子。

 

但已经没机会了,卢平推开小天狼星,“谢谢你的大度。”

 

“不,莱姆斯,月亮脸。”小天狼星慢了一步,门被卢平狠狠地撞上。

 

而小天狼星也再没有机会对他解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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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热度和评论我就be!(超级无敌大威胁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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